过眼春光久已空

写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东西

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人


  第一人称

  7.5k左右

  狗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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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祁沉选了你不擅长的文科,你心里很是遗憾,因为你会选理科,那就意味着你再也没法去蹭苏祁沉的作业抄了。

  

  苏祁沉大抵是个傻子,放学后你骑着苏祁沉的自行车,看着前面骑着她的自行车带着她的苏祁沉,心里想。

  

  她叫元白玉,你们仨从小一起长大。

  

  你刚来那段时间不喜欢元白玉和苏祁沉,你觉得元白玉闹腾,苏祁沉总是把自己搞的很脏。

  

  巷子里有孩子的家庭不少,互相间差不了几岁,小孩们的关系有远有近,其中元白玉是里面最能说的上话的女孩子。

  

  你很容易就能观察到这一点,但你不知道为什么元白玉这样年龄不大不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人,会是这群孩子里隐形的孩子王。

  

  你其实也不在意,就像你也不在意为什么这群小孩子很喜欢找苏祁沉打架,而且往往不是一对一的那种。

  

  你并不在意你在巷子里与其他孩子的社交,因为你并不在意你在空闲时间有没有人跟你玩。

  

  你更喜欢自己跳格子,自己踢毽子,自己跳绳,或者自己找两棵合适的树,绑上跳皮筋自己跳着玩。有的时候你的行为会吸引到其他小朋友来看你。

  

  首先注意到你的是元白玉,她有尝试着向你搭话,很友好的那种,但你并不想和巷子里的人交朋友,所以你冷淡的不与她交流。

  

  她很快放弃,包括像她一样被吸引来但又被冷淡走的人也很快放弃。例如苏祁沉。

  

  没过一段时间,你的行为不会再引起他们的注意,你自己玩的开心,不在乎他们刻意做出的一些排挤行为,因为这在你意料之中。

  

  但攻击行为就不在你意料之中了。

  

  你胡乱挥舞着拳头,反击着向你袭来的攻击。他们八九个小孩把你围在这里殴打,你脸上被打的第一巴掌就是元白玉柔软的手呼上去的,身上层层叠叠的脚印也是他们这群小孩踢出来的。

  

  你觉得很痛,七手八脚的攻击往你身上来,你开始讨厌这些同龄人了。

  

  你扯着其中一个男生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摁,直到他头上跟你一样沾上了血,哇哇大哭也没有再攻击你的想法,你才换了下一个。

  

  你狠狠的踹上那个女孩子的肚子,像她踹你一样把她踹翻在地。

  

  然后你被一个男生往你头上又夯了一拳,你开始流鼻血,但你仍旧转过身抓住想跑的男生一巴掌,又一巴掌,然后一拳打他鼻子上。

  

  等这场game结束,大家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你自然大败,身上很痛,被狠踢的腿和肚子尤其痛,你只能踉跄的往家走。你其实看见了站的远远的看着你被打的苏祁沉。

  

  你知道他看着你被打,既不帮你叫家长,也不帮他们来打你,就像你之前看着他被他们打那样。

  

  你无所谓,反正在你眼里巷子里的小孩都一样,都不得你喜欢,也引不起你的兴趣。你准备养好伤再去把账要回来,一对一那种。

  

  等你好利索,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要到放暑假的时候了。你准备好东西一个一个的把账还了回去。

  

  你下手很狠,一搓搓拔头发,一下下掐腰子,一下下狠踹腿,把土塞进他们嘴里,把老鼠在他们面前分尸,并把内容物抹在他们脸上,威胁恐吓他们再惹你,你的下一次报复会比现在还狠。

  

  这些事你做的炉火纯青,这也是你的父母常常带你搬家的原因。你让他们尽管试一试再找你的事。

  

  你终于得到了长久的清净,巷子里也恢复了常态,苏祁沉又成为了那个被群体围攻的人。

  

  你常常坐在自家楼顶的花篮椅子上,远眺着他们一群小孩打苏祁沉。

  

  看得多了,你发现苏祁沉其实打架功底不弱,他本来就高,也不瘦弱,下手又重,面对那几个男孩子还能打的有来有回,但是他不打女孩子。

  

  这就很完蛋了。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战斗力不比男孩子弱,甚至在一些方面更强一些。几个女孩子显然知道苏祁沉不跟她们动手这一点,所以下手也没顾及,他的手臂和脸上,便总是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

  

  苏祁沉疼的很了,也是知道要跑的,但女孩子们会抱着他,把他坠在原地;又或者手牵手拦住他,其中元白玉尤其擅长拖着他逃跑的步伐。

    

  所以你很长一段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苏祁沉能日复一日主动的去找那些孩子玩,毕竟你被打一次就已经对他们深恶痛绝。

  

  你看他们打苏祁沉,流程你都熟悉了:

     苏祁沉找他们其中一个玩

  →那个人同意

  →那个人叫上其他人一起玩

  →做游戏,苏祁沉都是鬼

  →苏祁沉赢太多,他们生气

  →开始推搡苏祁沉

  →开打。

  

  那个总是被苏祁沉找的人,就是元白玉。

    

  不过很快你就没心情看苏祁沉被打了,你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你表哥放假了。

  

  你表哥在上高中,所以他很高,高的你反抗不了。他很喜欢抱着你,他的怀抱很热,伸进你衣服里的手掌更热。

  

  你表哥喜欢在你妈妈不在的时候搂着你,抚摸你的身体。

  

  你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你并不是明白了什么,你就只是觉得不舒服,很害怕。

  

  你挣扎的反抗过,但你的表哥在你面前把你的猫咪分了尸,猫咪散落的到处都是。

  

  你表哥对你说了很多很多话,你被吓的头脑发蒙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但你不敢再反抗你的表哥。

  

  你的表哥在收拾屋子,妈妈说他要在住到下学期开学,还让表哥辅导你作业。你没多少胃口吃饭,于是扒拉两口就跑出家。

  

  如果可以你想消失,直到表哥开学再回来。你玩到很晚,晚到你妈妈让你表哥来找你。

  

  你不知道在这个新地方你表哥怎么还能找到你,你只能被他抱着往家的方向走。

  

  他抱着你,你难受的想哭,忍不住推了你表哥的脸,没能把人推开,反而让你更难受了。

  

  回到家,妈妈问你为什么玩的这么晚。你不知道怎么答,于是照例说谎。

  

  你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你想去找妈妈睡觉,但妈妈说难得家里有人能看着你,她就出去有点事,要你乖,听你表哥的话。

  

  所以你不敢锁门,你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闭着眼睛想象着妈妈开门回来的声音。

  

  门开了,但进来的人不是你妈妈。

  

  门外有人在很大声敲门,你表哥惊的离开。你表哥打开你房间的窗,夏天的风开始流动的吹进你的房间。


  你表哥边问谁啊,边往门口走,他似乎和谁交流了几句,然后打开了门。 


  你听见你表哥叫你出去,你也听见了苏祁沉和他妈妈的声音。


  你穿上睡衣走了出去,你看见苏祁沉牵着他妈妈的手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你,苏祁沉的妈妈也看着你,那表情太复杂你看不懂。


  时间大概停滞了一会儿,苏祁沉的妈妈走到你面前,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然后慢慢的抱住你。


  本来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就已经让你精疲力尽、耳朵轰鸣了,苏祁沉妈妈带着体温但又和你表哥感觉不同的拥抱,让你有些站立不住。

  

  你在苏祁沉妈妈的怀抱里失去了意识,最后模糊的一眼是你表哥带着担心伸向你的手。


  你在医院里醒来,妈妈看到你醒来眼泪大颗大颗的下落。你没看见你表哥人在哪里,也没看见苏祁沉和他妈妈在哪里。

  

  你的妈妈还在哭,于是你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泪也接连不断的往下落,在你耳窝里积了一滩小水。 


  妈妈柔软的手握住你的手,她似乎想说什么,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于是你说:“妈妈。”


  妈妈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线,对你说了许多句对不起,许多句我爱你,许多句。

  

  她说爸爸正在往家赶,她说医生帮你上过了药,她说对不起,她说我爱你。


  她说了太多,你也记不得,你很快又进入了睡眠,并且睡了一个好觉。


  等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忘了这些事了。


  你现在和妈妈住一起,原本的卧室被锁了起来,你表哥借住的屋子也被锁了起来。


  你的妈妈对你有了太多的保护欲,她不再允许你出家门,她开始给你买许多你想要的,但之前没得到的东西,她开始花费长长的时间陪着你,你的爸爸也是。 


  她们在你面前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你开始往苏祁沉家里跑,因为除了这里,你也找不到能让你妈妈不陪着你出去的地方 


  你妈妈把你送到苏祁沉家门前,看着你进去才离开。你问苏祁沉那天是怎么回事,他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给你说了。


  苏祁沉看见小巷里你表哥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他回家告诉了他妈妈,他妈妈觉得不对劲,于是来你家找你。


  你表示你知道了,然后继续和苏祁沉玩五子棋。他总是输给你,你却不觉得无聊。


  其实你和苏祁沉关系好起来,是从你发现苏祁沉老是跑到你家楼下久久站着,还老是抬头看开始的。


  你被锁在家里实在也没什么好玩,注意到他后,便和他搁着三层楼对话,然后发现其实和苏祁沉玩还挺有意思。 


  于是你去央求妈妈去苏祁沉家里玩,妈妈考虑了很久也没有拒绝,只是要亲自接送你。你当然同意。 


  暑假开学后,妈妈并没有送你去上学,而是想让你在家多呆一段时间。但苏祁沉要上学,你又变的无聊。

  

  相比于你家,你更乐于待在苏祁沉家,苏祁沉的妈妈待你极其温柔,而妈妈则总是会抱着你哭,或者用很难过的表情看着你。


  你觉得妈妈看见你就会难受,你并不想让妈妈难受,于是越来越多的时间呆在外面苏祁沉的家。


  苏祁沉只有妈妈,苏祁沉年龄和你一样小,苏祁沉的妈妈报的警,这些是你妈妈愿意让你去苏祁沉家的原因,你猜。


  苏祁沉是挺讨人厌,他太不会玩儿,太较真,一点都不像个正常小孩,而且除了扮鬼抓人什么也不会,简直无趣极了。


  但你发现苏祁沉不记仇,你把他的手划一道血糊糊的口子,他也愿意不躲着你。即使你俩都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开始喜欢上和苏祁沉玩,在他家里玩一些小朋友们经常玩的抓石子,摔牌,五子棋,翻花绳,抽二条...


  时间过去久了,妈妈也就慢慢愿意放你自由的出去了。但你越来越喜欢只和苏祁沉玩,你还向苏祁沉展示了你的兴趣,你拆出的老鼠和小鸟的骨头。


  你对苏祁沉唯一的不满意是他依旧喜欢抽出时间去找元白玉玩,即使你再黏他,再撒娇都没用。


  你没办法,你已经没法看着元白玉他们再欺负苏祁沉了。


  你开始想办法和元白玉玩。


  你很快就成功了,还成为了小团伙里很受欢迎的存在,这没什么难的。难的是怎么让元白玉和苏祁沉玩,让其他人和苏祁沉玩。


  苏祁沉因为你老是和他们一起玩对你生过气,也是你第一次见他生气。你摸不清他生气的原因,觉得是苏祁沉好赖不分,也跟他大吵了一架。

  

  隔了两天,苏祁沉还是来找你道歉,他牵着的你的手,哽了很久,才断断续续说了对不起,不该向你发火。


  你自然点头,然后反牵着苏祁沉的手和他讨论怎么才能让其他人和苏祁沉玩。


  你们想了很多办法,实行了很多办法,但折腾下来,除了元白玉和苏祁沉关系明显变好了,其他人还是老样子,甚至因为元白玉、你和苏祁沉玩,也孤立了元白玉和你。


  你们仨于是成为了你们仨,同级同班,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的现在。

  

  ……

  

  你按了按自行车的鸣笛,示意苏祁沉赶快回来,别再盯着人家元白玉看了。


  你没有自行车,上下学都是苏祁沉带着你,元白玉有她自己的自行车。苏祁沉和元白玉挥手告别,元白玉和你挥手告别。 


  回家的路上,你坐在车后座百无聊赖,于是还是忍不住问了苏祁沉那个问题。 


  “为什么你要骑着元白玉的车子带着她?直接骑着你的车带她不就完了?”


  苏祁沉骑着车,发丝在风里七拐八拐,他轻哼一声,“这不还有个你吗。”


  “我可以骑元白玉的车啊!”话毕,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觉得很对,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于是不说话了。


  苏祁沉也没再说话,安静的骑着他的车。

  

  ……

  

  你和白西平谈恋爱了,你逐渐陷入一种甜蜜蜜的网丝。 


  你频繁的想起白西平,猜测他现在在做些。你开始趁着大课间活动去理科班找白西平。


  你甚至拖元白玉和苏祁沉帮你看着白西平,随时向你汇报白西平的人际状况和成绩现况——当然,在白西平不知道的情况下。


  苏祁沉和元白玉快要被你烦死了,但你也没办法,你开始想向老师提交申请换到理科班。


  你真的很喜欢白西平,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见钟情,可能是日久生情,总之你很喜欢这个在文学社遇上的沉默寡言,还有亿点点社交恐惧症的男孩。


  你尝试着接近他,追求他,你总会成功,毕竟你还有埋伏在白西平周围的僚机,一切自然顺遂。你追求白西平大概两个半月,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   


  白西平轻轻亲了一下钟青辞的脸颊,少年面无表情但动作很是亲昵。 


  钟青辞被亲了之后,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白西平笑的很好看。


  元白玉打着哈气,一边做着算数题,一边注意着苏祁沉,看到他的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觉得有些好笑。 


  “傻逼,这么不想看到,当时干嘛答应帮她。” 元白玉说完,又压低了点声音,“你要是想插手,我肯定会帮你。”


  苏祁沉知道元白玉的言外之意,他现在心中难受的紧,也不想说话。 


  元白玉给难看着脸的苏祁沉拍了张照,给自家男友发了过去,配字:嫉妒的男人。

  

  男朋友:(自拍)嫉妒的我(哭哭)

   

  ……   


  星期六下午,你结束了和男友的电话粥,照例出家门,溜溜达达的走到苏祁沉家,敲开了人家家门。


  你和苏祁沉一起玩游戏,当然你赢多他赢少,但无所谓,只要是和苏祁沉玩,什么游戏你都没觉得无聊过。


  就是苏祁沉比以往沉默寡言多了,有点像你男朋友,你怎么挑拨都没办法让人变活泼一点。


  苏祁沉把你拉上床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你还以为他再跟你玩什么肢体游戏,但你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不确定你现在是否在梦里,你一把推开苏祁沉,翻身把人压在下面,手捏着苏祁沉软软的脸颊肉。


  “你想搞什么?”你一只手捏着他的脸,一只手压在他胸膛上,“我们说过不能再这样了。”


  苏祁沉沉静的看着你,你们对视良久,你开始觉得有点难以呼吸。你知道苏祁沉想要打破那层默契,但你只觉得惶恐不安。 


  你想到了你表哥,你想到了看到一切的苏祁沉,你想到了如果苏祁沉喜欢你你要面临什么,你想到了苏祁沉的妈妈,你想到了很多。


  但你只是对苏祁沉说,“别这样看我。”


  苏祁沉其实也知道你的顾虑,但他总是、总是、总是不把你的顾虑当回事。 


  “我要是就呢。”


  苏祁沉把手环在你身上,把你紧紧的抱紧怀里。

  

  “你在担心的事,都不是事。我妈妈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你不是那个要负责人的人,你不是。”


  你挣扎着想起来,无果,你只能说:“先放开我。”

  

  苏祁沉放开你,你起身坐到床边,开始穿鞋,“不要这样,苏祁沉,我不要这样。” 


  苏祁沉没再说话。 


  于是你离开苏祁沉家。

  

  ……

  白西平在商场里走来走去,逛了好多首饰店也没选到符合心意的,能送给钟青辞的手链。

  

  他有些挫败,也有些焦躁,毕竟商场里人太多了,还老是有店员找他介绍商品,让他觉得局促不安。 


  白西平今天一下午用光了一个星期的社交余额,很快就坐车回家了。


  司机来接他的时候,看见他提了一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也没好奇询问,反正也不会得到答复。


  回到家的白西平把袋子里DIY手链的各种材料包倒出来,堆在桌子上。


  白西平仔细观察了会儿各种珠子和装饰品的样子,开始画手链构划图。


  他想串几串手链送给青辞。

  

  ……      


  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是个男性,高二的学生,被人用一把的削铅笔刀割开了喉咙和右手腕,死在了篮球场正中心。  


  第一发现人是一群打篮球的学生,在警察来之前,案发现场的情况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老师们不想学生牵扯到血腥的案件中,一再强调知道的不要传播,不知道的不要去问,显然不怎么有用,胆子大的已经去现场围观过了。 


  保安和年级主任们很快的聚集在篮球场边缘,监管驱赶着胆子大的学生。


  学生们挡着脸,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看。看倒是看不见什么,但年级主任们嚷嚷着,嘘着学生们离开也无果。


  直到上课铃声响,看热闹的学生们才轰然散开,返回班级。


  各种消息在校园里融汇又散开,死者的死相越来越凄惨,死者的身前故事越来越丰厚,死者的‘对头’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 


  你边随个耳朵听一点,边下笔飞速的完成今天的作业。 


  只是听到“白西平”这个名字,不由自主的愣了愣,放下笔凑到讲话圈子里细听。


  B:“……所以高年级他们推测出来的值得怀疑的对象有六七个!”


  A:“这也太多了吧?”


  B:“啧啧,高年级说那死的本身行事作风就很得罪人,还经常欺负同班同学,算六个还算少了,被他和他的朋友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就像咱班白西平,一个多星期没来,听说也是被那谁一伙因为什么原因给堵着打了一顿狠的!” 


  C:“啊?还有这回事?” 


  D:“是吧,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感觉挺震惊的。” 


  A:“但是那谁比咱高一年级,白西平怎么惹着他的?” 


  B:“这谁知道呢,反正那谁死了也算活该,我之前还看过他们那群人上传到咱校论坛上的打人视频呢。” 


  D:“这个我也看过,他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还拍视频,真恶心。”


  E:“确实,怎么敢的啊?论坛怎么也没给他们卡掉?”


  D:“不知道啊。我本来还以为被打的人会保存视频报警呢,但是被打的人没人吭声。” 


  C:“哎。” 


  B:“所以这人渣活该死。”


  F突然开口:“其实,我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就前两天,那群人新上传的视频里,被打的就是咱班白西平。”  


  众人还未回话,站在门口放哨的班长就突然高声:“好了好了,都别聊了,我看见老师从楼梯那走过来了。”


  全班安静下来,没过一会儿班主任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教案坐在讲台一角。


  你忍着掏出手机登上论坛看那视频什么情况的欲.望,继续健笔如飞的写着作业。


  只是心里急的厉害,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手下的笔画走的乱,额头上也浮上一层薄薄的虚汗。 


  因为濒临放学,同桌一边假装写作业,一边漫无目的发着呆,视线漫游期间发现了你的不对劲。 


  同桌看着似乎是疼到冒虚汗,无声抽泣着还大颗大颗掉眼泪的你还以为你月经来了,于是戳了戳你问:怎么了?是不是月经来了? 


  你点点头,同桌安慰你说等回家喝点红糖热水。  


  下课铃声一响,同桌拿着刚收拾好的作业袋一马当先的跑出教室。

  

  你拿出手机,登上校内论坛。 


  你找到了那个视频,看见了里面被伤害的人果真是白西平。


  但他从来没有给你说过。 


  你一直以为他这一个多星期没来只是生病,拒绝你的探访只是像他在视频聊天里说的那样,不方便,怕传染。


  你咬着牙,你当然知道打白西平的那群人身后是谁,就像你找到高年级死掉的那个人是被谁杀掉的。  


  有的时候你真的会后悔向苏祁沉展示你血腥的爱好,以至于他像是生病似的无法离开血肉灵魂,去主动造成生命的消逝。


  虽然死者该死,以他对元白玉做下的恶果,就算不是苏祁沉动手,你也会动手。


  可是白西平在事件里全然无辜,不应该被他当做脱罪的一个环节。


  你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你收拾好书包,准备先去医院看看白西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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